今晚,厲寶宜並不在錦江花園。
此刻,她坐在酒店的房間里,屋內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酒味,碎紙片更是撒了一地。
厲寶宜紅腫的雙眼布滿怨毒,一臉猙獰。
她竟然真的是安道成的女兒!
安末文這個賤人為什麼不把他弄死?
弄死他!
對,弄死他!
厲寶宜神經質地笑了下,只要安道成一死,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了。
越想,她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。
拿起被她扔在邊上的手機,厲寶宜按下一串號碼,這是羅君離開時偷偷給她的。
當時,她叮囑不到萬不得已不用,現在是時候啟用了。
鈴聲響了數下,這才被人接起,對面一陣嘈雜中響起個聲音,「誰?」
厲寶宜聽着這陰冷的聲音,浸滿酒精的神經一綳,「羅君。」
對面一靜,繼而嗤笑,「這次想搞誰?」
厲寶宜微眯着眼睛,「你在海城?」
「錢到位,」對面淡漠地說道,「今晚,我就可以到海城。」
厲寶宜轉着陰狠的眸子,「多少錢一個人?」
「人分等級,」對面男人呵了聲,「自然也分價位。」
厲寶宜咬了咬牙根,「厲上南的老婆多少錢?」
「一千萬,」男人開口,「不議價。」
厲寶宜深呼了口氣,「乞丐呢?」
「十萬。」男人聲音冰冷,毫無溫度。
殺人於他而言,彷彿殺只雞。
厲寶宜在心裏盤算着三人的價錢,「一千二十萬,三個人。」
聽她說殺三人,男人聲音也沒起伏,「確定?」
厲寶宜盯着灑落一地的碎紙片,「確定!」
不除掉這三人,她不會有好日子過。
男人「三日後,我到海城,詳談。」
而後,他就掛了電話。
厲寶宜想到再過不久就能擺脫所有的束縛,心底就一陣舒爽。
看了眼時間,凌晨三點。
厲寶宜手機一扔,爬進床鋪。
明天,她得想辦法湊齊這些錢。
隔天一早,厲上南下樓,朝馮管家瞥了眼,邁着步子走出院子。
見他神色沉寂,馮管家快步跟上。
厲上南沿着小路走了十幾分鐘,而後淡淡地開口,「當年,你沒發覺異常?」
馮管家很自責,「沒有。」
厲上南雙手背後,望着不遠處的水池靜默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「少爺,」馮管家低着頭,眼底滑過一抹狠厲,「這三人留不得!」
厲上南捏了捏拳頭,緊抿着嘴角沒出聲。
「少爺,你別怪我心狠。」馮管家看着後院的方向,「這事一旦曝光,厲家將再次被拖入醜聞的風暴中,五年前的事將會再次重現。」
厲上南抬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,「馮叔,這事暫時先這樣。」
「少爺,」馮管家皺眉,「成大事者最忌婦人之仁!」
厲上南盯着他,目光分外眼厲,「這事不得跟後院透露半個字,更不得擅自行動!」
見此,馮管家只得輕嘆一聲,「明白。」
厲上南朝他揮了揮手,「你先下去吧,我一個人走走!」
「好!」馮管家退下。
厲上南沿着小路繼續往前走着,腦海里全是羅君跟厲寶宜的畫面,刺激得他腦袋一陣陣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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